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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6章 对她强制爱

云清婳的心跳猝然加速。

她象是第一次认识裴墨染,用陌生的视线打量他。

他居然对她强制爱?

“蛮蛮的话,我都记在心里,这次的礼物不廉价、不俗气吧?”他因为喉咙受损,声音出奇地低沉,却夹杂满满的戏谑。

每一个字都叩击在她的心脏上。

若是说之前云清婳只是怀疑他疯了,那么现在她可以确定了。

“给我解开!这样还怎么见人?你别发癫了!”她怒道。

裴墨染竖起食指,抵住她的唇瓣,“嘘蛮蛮,你的喉咙受伤了,不可大声说话。”

云清婳象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,一股怒气发不出去,又转而撞回了胸口。

她的手蜷起,恨不得甩他一巴掌。

“你别闹了,快解开。”她咬牙切齿。

裴墨染的唇角微勾,揉揉她的脑袋,“我没有闹,只有这样,我才安心。”

云清低头看着手铐,心中升起寒意。

这副精美的手铐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打制好的,裴墨染恐怕早就做好了抓捕她的准备。

说不害怕是假的,但更多的却是隐隐的兴奋。

他们二人可真是旗鼓相当的疯啊。

她觉得她应该感到庆幸,至少裴墨染没有打制出一个金笼子将她关进去。

徜若是她,她想留住什么东西,或许真的会这么做。
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诈死的?”她话锋一转。

裴墨染看得出,她已经平静了,他徐徐道:“你诈死没几日,我便知道了。毕竟你这么自私的女人,怎么舍得自戕?”

“还有,你明明知道我精通验尸,怎敢李代桃僵?”

她苦涩道:“因为,除此之外,我没有办法了。”

她的一言一行,时时刻刻被人监视。

能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,神不知鬼不觉的找来一具女尸已经很不错了。

“给姐姐报完仇后,我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好没意思,就好象我自己把自己关进了笼子里。”她叹了一声,象是无形中背了一个沉重的包袱。

裴墨染看着她苦涩的面容,心脏象是被扎了一下。

他匆匆挪开视线,不敢看她,“蛮蛮,会有办法调和的。宫中锦衣玉食,权力至高无上,皇宫怎会不如宫外”

她打断他的话,“你最快乐的日子是什么时候?”

“”裴墨染沉默了。

他最快乐的日子,是在蛮蛮生产后,他们一家四口入住东宫的时候。

那时,他自以为同时拥有了权力、爱情、亲情,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,曾经的苦难他都懒得计较了。

“没关系的,蛮蛮,我会治好你的心病,我们能回到过去”

云清婳不想再听他自欺欺人,冷簌簌道:“把谢泽修他们放了吧。”

“你愿意跟我回京?”他的眼神骤然亮起。

她嘲弄地看着他,她有说不的权力的?

“强扭的瓜不甜,只要你不后悔。”她道。

“谁说我喜欢吃甜瓜?不甜就不甜,苦瓜也挺好。”他笑了。

云清婳翻了个白眼,“你才是苦瓜。”

裴墨染立即下令,“将谢泽修、段南天以及商队一行人放了。”

“是。”乾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。

王显有些惊讶,他笑道:“看来皇后娘娘愿意留下了。”

诸葛贤捋着胡子,脸上满是忧虑。

天光大亮,云清婳跟裴墨染才下榻。

为了保留颜面,云清婳只让人在厅里候着,不准人进来伺候。

下榻时,裴墨染并未感觉到不便。

可穿衣时,他却发现根本穿不了。

他的右手跟云清婳的左手铐在了一起。

“你满意了?把手铐解开!”云清婳剜了他一眼。

真是愚蠢!

他的嗓音破碎喑哑,一副破锣嗓子,“今日太热了,我不想穿衣。”

她忍着脾气,抓着他走到了桌前,“我的右手不受控,用膳倒是无妨,你呢?”

裴墨染微微一怔,随后他淡然道:“我不饿。”

云清婳的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,她压低声音道:“我想小解怎么办?我想出恭怎么办?”

“”

裴墨染沉默了一会儿,耳根子泛红,他倔强道:“我又不嫌弃你,你害羞的话,我可以转身不看。”

有病!

云清婳扬起右手,照着他的脸甩了一巴掌。

啪——

清脆的耳光声在寝房中回响。

王显听到响动吓得一激灵,手中的药碗险些打了。

这熟悉的声音,真是久违了。

“这咱们用不用进去啊?”乾风踌躇不前,眼睛着急地往门内看。

王显略带嘲讽道:“皇上享受着呢。”

屋内。

裴墨染捂着左脸,委屈幽怨地望着她。

“把钥匙交出来!”她强势道。

裴墨染不情不愿地从胸口拿出一把钥匙。

云清婳剜了他一眼,“你早这样不就好了?非逼我扇你。”

她接过钥匙,对准手铐的锁眼。

啪嗒一声,手铐被打开,应声落地。

云清婳转动着左手腕,上面被勒出了红痕。

她一抬眼,便发现裴墨染的脸色正阴沉地看着她。

“你怎么不说话?莫不是在心里骂我?”

他连忙指着脖子,做出口型:喉咙疼。

云清婳的喉咙何尝不疼?

罪魁祸首是谁呢?

不必昭告天下,毕竟五年前裴墨染一直没有发丧,并且不准任何人议论此事。

他对外只说坤宁宫走水,皇后去寺庙为国祈福。

用完膳后,云清婳亲自去看了谢泽修一行人。

裴墨染就在她的身后不远处,就象是阴湿男鬼,跟踪、监视着她。

“主子”巧慧含泪跑上前,“您没事吧?他们有没有为难您?”

“蛮蛮,你的脖子是怎么了?疼不疼?”谢泽修心细如尘,仅一眼就发现了云清婳脖子上的红痕。

她道:“放心吧,我没事。”

可她嘶哑的声音暴露了一切。

商队的伙计都担心不已。

“真是让人不齿!一个大男人,哪能对女人动手?”段南天愤愤地叉着腰。

“就是!怎能动手?”

“好歹夫妻一场,下这么重的手未免也太狠了。”

“算什么男人啊?”

正说着,裴墨染负手从暗处现身。

众人看到裴墨染的一刹那,嘴张得大大的,都快能容下一个鸡蛋了。

他脖子上的纱布上还残存一抹刺目的猩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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